我去過一些國家,就我而言,每個國家的空氣都有它獨特的味道。在巷子裡背著行李找下榻旅館的時候,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,是從一家閃著詭異霓虹燈光芒的咖啡店飄出來的。
我來對地方了。風車、木鞋、鬱金香,那不是我來這裡的原因;紅燈區,我不在乎。Coffee Shop,這才是我想去的地方。
很幸運的(?),離我住的旅館大約300公尺左右,有一家蠻有名的(我有做功課)"Coffee Shop" - Rokery,當然,菜鳥總是要去有名一點的店,大概會比較安全吧...。
隔天下午三、四點左右,我滿心歡喜的踏進那家店。雖然我知道抽大麻在這個國家是合法的,但是在一家店裡看到十幾個人捲大麻抽大麻...還有人一邊看報紙一邊抽大麻的啦!!---實在是讓我很興奮。
「靠悲,那...大麻要怎麼買?」我心裡想著這個的確是很重要的問題。
好吧,有櫃臺,應該是在那邊買的...
吧?
「...Erm...Got weed?」,我怎麼樣都想不出該怎麼「點菜」會比較合適,只好用電影裡常會出現的台詞問。結果櫃臺的金髮鬼妹看著我回答了一句:
「We don't sell weed in here.」
幹!搞屁啊!種族歧視是不是!?妳看不起以農立國的台灣喔!我坐了13個小時的經濟艙擠到這邊,結果跟我說沒賣大麻?!耍我啊!?
「...You have to order drinks first, than you can buy what you need downstair.」
啥鬼?還要一步一步來的喔?好吧。
點了飲料,我便朝著她手指的一道門走去。階梯延伸到一個陰暗的地下室。地下室裡就一個跟電影院售票口的「售票亭」;繚繞著Bob Marley的音樂,裡面坐著一個周圍擺著成堆的保鮮盒,留著辮子頭的男生。
「唰」,窗口的小拉門拉開了。他叼著一根點著的大麻煙,遞給我一張「菜單」。荷蘭既然以大麻合法化聞名,品種改良這種事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。菜單上寫著各種不同的化名,而我完全不知所措。
生命自然會找到出口,所以不懂就要問。我直接了當的跟他說,我是菜鳥,所以請他推薦,他笑了一笑,挑了一包拿給我。我原本以為他會拿我在菜單上看到的「Purple Haze」、「White Widow」這種聽起來帥到翻掉的,結果我看了看袋上的標籤...
...真是遜的名字。
走上樓的時候,另一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中...
「靠邀,沒工具我是要怎麼抽?」雖然我有打火機,但是Bong、Pipe是至最基本的捲煙紙我都沒有啊!(我怎麼會知道要這些東西才能抽??...因為我有做功課。)
合法就代表專業。櫃臺很懂事的準備了免費的捲煙紙,太棒了。
揉碎了黏手的大麻花苞,將暗綠色的碎屑鋪在灰白的捲煙紙上,我用顫抖的雙手(?)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根大麻煙。點上火,那個詭異的味道馬上從閃著橘光的煙頭伴隨著煙霧出現。
...我還是沒感覺,媽的!不會吧?!
我立刻又捲了一根,邊抽邊在心裡咒罵著居然到了這裡還是沒反應。
突然之間,我覺得周遭的聲音都慢下來了,而且每個人說話都像有回音似的。我慢慢的回頭看著窗外,黃昏天空的顏色變成融合著淡淡橘色紫色靛色的美麗顏色;感覺有點昏昏沈沈的想睡覺,但是我的神智卻很清楚。
我成功了。
剩下的大麻我收進口袋,雖然明法規定只能在咖啡店吸食,但是我當時才管不了那麼多。回到旅館,隔壁的房間不知何時有人入住,濃死人的大麻味從門縫中竄出...看來我不是唯一會把東西帶出咖啡店的人。
那天晚上,我把帶去的香菸拿了一根出來,把裡面的煙草替換成大麻,然後開心的對著電視傻笑了好幾個小時。
...待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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